多舛的生命:正念疗愈帮你抚平压力、疼痛和创伤

第32章 来自世界的压力

2025-11-06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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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来自世界的压力 我们的世界,这个我们称之为地球的天体,属于行星的一颗,它显然染上了热症,诊断严峻,预后不佳,甚至会变得更糟,这是来自主流行星科学家的观点。尽管他们运用了所有的知识和超级计算机模型,由于之前从未见过类似病例因而无法确定该如何治疗这个病人。导致这一诊断的症候中有全球范围的温度上升——来自燃烧含碳燃料,排放到大气层的巨量增加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以及冰川和极地冰帽的极速融化。此种发热在根子上是人类活动的结果,而生存在地球上的我们人类现今有那多么。我们的农业、畜牧业、工业,外加我们对热带雨林的摧毁和大洋的污染,正在扰乱保持行星稳态平衡达数千万年的自然周期。结果,地球本身,我们独一无二的家园,如今正承受着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压力。正在加速的这一趋势有着潜在的后果,对于未来,对于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的未来,的确,对于我们整个物种和其他物种,前途未卜但预兆不佳。 所以可能是时候了,我们该醒来了,不仅作为一个个体也作为一个物种,我们需要看到,我们的行为带来了无法预知的结果和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也不仅限于我们自己的健康,而是整个世界的健康发展方向。所有这些现象都是互联的。都起源于人类的意识和人类的活动。当人类的内心能认识到自己,便会获得智慧,获得所有人类历史能给予我们的美丽、理解和慈悲:艺术、科学、建筑、技术奇观、音乐、诗词、医学、所有能在世界最宏伟的博物馆、大学和音乐厅里发现的东西。若人类的内心不能认识自己,则会遭受愚昧、残酷、镇压、暴力种族灭绝、大屠杀、死亡和大规模的毁坏。 出于这个原因,正念,无论是大是小但都不是奢侈品。论小,它是个体的解脱之道,以获致健康和幸福。论大,它对于我们作为物种的生存和繁荣生死攸关,如果我们全然地体现和演绎出我们物种的姓名:晚期智人(现代人)……“知道并知道所知”的物种,换言之,这个物种能够觉知并且知道那是觉知。无论人类历史自此会呈现什么,对于我们脆弱的星球和其生态系统以及稳态循环,正念必然地成为重要和潜在的关键因素。所以我们将会看到,正念看似找到了通往政治和经济论述以及行动的道路,这是件好事情。 **** 回顾前一章关于食物和食物的压力,我们往往想当然地认为第一世界拥有丰富的、有益健康的食品。然而星球的变化(如干旱)正严重地损坏世界各地的食物供应,随着星球变暖,食物的压力只会增加。所以再一次,考虑到我们生活在高度互联的世界,我们最好开始认识到,我们个体、家庭和后代的福祉和健康,将会依赖于宏观的生态和地理政治力量。比如,未来在一个污染和食物压力下的世界,我们选择健康饮食将愈发困难。有太多我们未知的因素可能会对健康有着长期的负面影响。 比如,你或许进食低胆固醇、低脂、低盐、低糖饮食,富含复合碳水化合物、水果、蔬菜和纤维,但你仍然可能处于患病的危险,因你的饮用水可能受到化学物质和非法倾倒物的污染,或者你食用的鱼受到汞或多氯联苯的污染,或食用的水果和蔬菜中有残留农药。 所以如果考虑健康与饮食的关系,在比往常更广的范围内考虑饮食问题非常重要。我们购买食物的质量、食物是在哪里种植或捕获、食物是如何培育以及添加了什么东西都是非常重要的参数。觉察饮食和健康的这些相互关联的方面,至少可以让我们做出明智的决定,什么可以多吃,什么只能偶尔吃,这样做可以是为了在对特定食物缺少绝对知识的时候对冲我们所下的赌注。早先提及的迈克·波伦的作品对此非常有帮助。 也许在当今这个时代,我们需要扩展关于所有食物的定义,以及它涵盖了什么。我会认为任何我们吃进去或者吸收的东西都是食物,那些提供热量或允许我们使用其他热量源的东西,都是食物。如果以这种方式思考,当然需要把水也考虑在内。那绝对是生死攸关的食品。同样还有我们呼吸的空气。在马萨诸塞州,有些饮水已被污染,以至于有些城镇必须从其他地方引进水源。很多水井同样遭受了污染。由于空气中含有高浓度的化学污染物,洛杉矶有许多天发布空气污染警报。那些日子里,儿童、老年人和怀孕妇女被建议待在室内。如果你驾车从西部进入波士顿,许多日子你可以看见大团黄褐色空气笼罩在城市上空。简直难以相信每天吸入这样的空气是健康的,好比一份持续一生的饮食。现在很多城市都这样,有的甚至多数时间如此。而在某些国家,那是个更大的麻烦。 显然,我们需得开始考虑把水和空气当作食物,需要关注它们的品质。你可以过滤自来水作为饮水或者烹饪,这样安全些,或者购买瓶装水。我们居然需要为水付出比现在已在付出的更多,真是难为情,但长远地看这样做可能是明智的,尤其如果你正怀着孕或鼓励孩子多饮水而不喝碳酸饮料时。当然,这有赖于你的确知道所用的水质或者瓶装水的水质是否更加优良。瓶装水的水质并非总是优良的,还有赖于瓶子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 保护自己免受空气污染是另一件利益攸关的事。如果你生活在发电厂或其他工业的下风区,甚至生活在城市里,作为个人你能做的不多,除非远离吸烟者或者在城市公交车开过身旁时屏住呼吸。只有持久的法律和政治行动,才可能对保护空气和水质发挥作用。这就是那些关心自身健康的人们把精力投入社会变革行动中引人注目的原因。关心自然世界是每一个人的利益。环境很容易遭受污染,但却不易治理。作为个人我们无法检测食物的污染。我们得依赖机构保持食物供应免受污染。如果他们做不到,或没有建立恰当的标准和检测程序,我们和子孙后代的健康可能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只是到了现在我们才开始意识到危机四伏! 现在能够发现,有的农药或者工业化合物分布于自然界各处,例如DDT以及来自电子产业的多氯联苯,包括我们已看到的,存在于我们自己的身体脂肪和母乳中。已经在美国禁止的农药如DDT仍然被美国制造业销售到其他第三世界国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农药被用于种植农作物出口到美国,如咖啡和凤梨,因而,我们得到了报应,在我们自己的食物中有着我们出口供其他地方使用的有毒残留物。(此事在《毒药的循环》中有着翔实的描述) 麻烦的是,生产农药的厂家对此心知肚明,而大众消费者却一无所知。我们以为我们受法律保护,有哪些农药可以或者不可以用以农作物栽培,但我们的法律无法限制生长于其他国家的食物使用农药的水平,如哥斯达黎加、哥伦比亚、墨西哥、智利、巴西和菲律宾,我们正是从这些国家进口咖啡、香蕉、菠萝、胡椒和番茄。更糟的是,第三世界在农田使用这些农药的农场工人没有得到有关安全使用这些产品的指导,因而无法把食物中的污染降到最低,甚至也没人告诉他们在使用这些化学品时如何保护自己。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数据显示,第三世界每年超过100万人发生农药中毒,死亡数千人。同时全球环境迅速变得农药超负荷。环境保护署报告仅美国每年就要使用51亿磅农药。环境中和食物链上这种农药超饱和状态的后续效果尚不得知,但显然不会是有益的。 回到地球本身,我们只是相当晚近才开始意识到这个我们赖以生活和分享的脆弱星球可能面临的压力,而且最终可能被我们这个非常早熟物种的活动所压垮。到此处我们才了解到相互关联性延伸到了星球本身。这是生态学,好比人的身体,是个动态系统,强健但也微妙,有着自身的稳态和应变稳态机制,有可能遭受压力也可能被破坏。它同样有着自身的极限,超越这个极限可能引致迅速的瓦解。如果我们没能认识到人类的共同活动会导致整个循环的失衡,那么我们极有可能在制造自我毁灭的种子。绝大部分环境科学家认为在这条危险的道路上我们已经走得过远了。世界开始渐渐地认识到,人类活动可能使大洋污染到无法想象的程度,人类活动制造的酸雨毁坏了欧洲的森林、毁坏所剩无几的热带雨林,这些森林为我们的呼吸提供了可观的氧气,而且,无其他东西可以替代雨林这个功能。 人类活动同样使耕地退化到无法生产食物。排放二氧化碳污染了大气层,因而地球表面的温度正在升高。释放氟碳化合物毁坏地球大气臭氧层,因而增加了我们暴露于太阳紫外线辐射的危险。人类活动还制造化学物污染了水源和我们呼吸的空气、污染土地和河流以及野生动植物。 这类议题看似离我们很遥远,或者仿佛是罗曼蒂克、歇斯底里的野生生物和自然爱好者古怪离奇的磨刀霍霍,但如果不减缓对环境的破坏,如果继续不彻底停止释放温室效应气体,这种现实对我们的影响却一点也不遥远,也许就在一二十年间。我们似乎已经看到这样做的后果了,风暴的程度在增加,如卡特利纳飓风2005年席卷了新奥尔良州,而桑迪飓风2012年淹没了纽约城和新泽西的多个区域。这些风暴在未来数年会变得非常常见,成为我们生活和未来一代生活的重要压力源。 我们可能看到,如果由于臭氧层受损,大气层变得越来越不能过滤掉阳光中有害的紫外线,皮肤癌发病率将会增加,癌症患病率、小产和出生缺陷会因为一生中暴露于环境以及食物中的化学物的时间越发长久而增加。 虽然你可以每天看到报纸上都有讨论和报道此类话题,它们也见诸网络,但我们大部分时间很少去留意这些,好像这些东西不会困扰我们,要不然就好像很绝望。有时的确感觉好像我们作为个体做不了什么。但仅仅变得对此更有觉知,并更加了知这些问题及其与我们个体健康的关系,与星球作为整体健康的关系,即是向为世界带来改变迈出了积极的第一步。当你变得对此了解和有觉知,最低限度可能会改变你自己。你已经是世界微小但有意义的组成部分。也许比你想象的更有意义。通过改变自己和自己的行为,以恰当的方式,比如让可再生资源循环使用、觉察自己消耗的能源和不可再生资源,你确实在改变世界。 这类问题甚至此刻也在作用于我们的健康和生活,无论你知道与否。它们是心理和生理的压力源。我们心理上的安适有赖于我们能够发现自然中的某处,我们可以去到那里,去聆听自然世界的声音,那里没有人类活动的声音,没有飞机、汽车和机器的声音。 更加不妙的是,我们知道核事故和核攻击可以在一分钟内摧毁大量生命,我们知道这也是我们所处身的心理压力,但我们不想去虑及。我们的孩子们却知道,部分研究发现,孩子们会因遭受核攻击的可能性深感不安。 除非我们以基于整体性理解的全新思维从根本上改变历史进程,过去的事例能够给予我们的积极教训极其有限。除了中程弹道导弹外,毕竟从未有某种被开发出来的武器系统未被使用过。美国和苏联销毁了此类武器,外加削减核武器和尝试停止核竞赛,这是迈向消除核战争可能性的坚实一步,但仅仅是第一步。在其他情况下,当然,我们自己认为烧毁整整两个城市的人可能在道义上站得住脚。这表明,在诸方条件合适的时候,不仅仅是“他方”有可能向平民释放暴力,甚至核暴力。我们就是“他方”。也许需要停止二元对立思考,停止区分“我们”和“他们”,“好人”和“坏人”,而开始考虑更多地使用“我们”。如果我们不在深层思考和深层感受“我们”,很多专家断言,我们的政策完全有可能会制造敌人,制造希望我们受伤害的人们,而非创造在全球范围内真正疗愈的条件。 作为一个社会,我们也需要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核武器生产及核电站所创造的放射性废料对环境和自身健康产生的威胁。当下还没有现实可行的方式来防止环境被这些高放射性的废料污染,威胁将持续千万年。核工业和政府历来轻描淡写放射性对平民的危险,到现在依然如此。 武器工厂制造的钚,是已知对人类毒性最大的物质。体内有1个钚原子就会致死。数百磅、可以制造出多个原子弹的钚,从这里和海外的库存中失踪了。由此产生的担忧理所当然地值得我们有意识地去加以关注。我们每天都可能碰到此类信息,无论是否觉知。或许我们需要扩展我们关于饮食的概念,认识到这还包括信息、图像和声音,我们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获取和吸收,通常却缺乏最低限度的觉知。 我们的生活沉浸在信息的海洋中。数字革命造就了信息时代。难道我们没有暴露于不变的信息“饮食”,天天从各类报纸、收音机、电视和无线平板电脑上看到各类信息?难道这些“饮食”没有影响我们的思想和感情,难道不是比我们承认的要多得多地影响了我们对世界,甚至对自己的看法?难道信息(其内容和其本身)没有以多种方式构成主要的压力源?为何诸如“TMI”(意为“太多信息”)这样的短语会在通俗演讲中如此流行?事实如此。太多信息了,我们已然被信息所淹没。而同时,却没有培育足够的知识,可以引领我们更加理解,进而可以引领智慧。 我们距离“太多”理解和智慧仍然很远。 举例来说,拿我们时常浸泡在大多数来自周围世界的坏消息海洋中这个事实来说,这是个关于死、毁灭和暴力的信息海洋。这是份稳定的饮食,稳定到我们难以留意到它。在越南战争期间,很多家庭认为边吃饭边看当天的战斗镜头,边听着死亡人数统计没啥大不了的。这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如今,网络和军方重新设置了战地新闻的播报方式,所以我们不会按以前的方式看到来自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图像,尽管你执意要看的话,可以在YouTube上找到它们。任意一天打开收音机,你几乎都能听到强奸、谋杀,很常见的。还有不可思议的校园枪击的形象描述。更不必说来自海外的消息了。 我们每天消费着这份饮食。你不禁想知道它对我们的影响,作为个体和总体,每天吸收这样一些即时的令人不安的动荡以及灾难画面资讯,而却几乎没有去直接影响它们的能力。除了我们通过社交网络,在物质和道义上努力支持那些身处危机的人们,有时这也足以令人振奋。尽管如此,啜饮所有坏消息的可能作用之一是令我们逐渐变得对他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再敏感。他人的命运可能变成暴力海洋的一部分背景,而我们漠然地生活其中。除非特别阴森可怕,否则我们可能完全不再注意它。 但这些信息的确会走进我们的生活,就像我们接触的各色广告,被我们所吸收。而正念冥想时你避不开关注。你开始看见你的头脑中充满各种类型源自新闻和广告的信息。事实上广告人拿很高的工资,琢磨出让他们的信息植入你头脑的有效方式,这样你才会更热衷于购买他们销售的产品。 电视、电影和我们追逐名人的文化,也在扮演着我们现今标准饮食的一大部分,通过有线电视、YouTube、下载网站和流媒体到我们的电视机和移动设备,每周7天,每天24小时带给我们各类资讯。在普通美国家庭,电视一天开7小时,有的研究揭示,有的孩子每天看4~7小时电视,比除了睡觉外做其他事情花的时间更多。他们被暴露于令人震惊的海量信息、图像和声音,其中很多令人疯狂,暴力、残忍和让人焦虑,所有这些都是虚假的和二维的,除了看电视以外,没有和生活中实际体验有所关联。那仅仅是电视而已。儿童也暴露于流行的恐怖电影的极端暴力和残忍画面前。各种奇形怪状的和虚拟现实的图像包含了杀戮、强奸、残害和肢解,在青年人中非常流行。这些生动的模拟现在成了年轻头脑饮食的一部分,这些头脑对这样的现实扭曲几乎没什么防备。 这些画面有着极大的能量,足以扰乱和扭曲平衡头脑的发展,如果没有等同的力量抗衡,这会在孩子生活中显得尤为突出。很多孩子在现实生活的积极性,与电影和计算机游戏的兴奋性比要相形见绌许多,即使对电影制作者而言,要想维持观众的兴趣也变得越来越难,不得不在新发布的影片中让图像更加形象和暴力。 这种到处渗透的为美国儿童制作的暴力“饮食”,肯定正在对其精神产生影响,也一定对社会有所影响——见证校园的凌霸,校园和公众场合令人毛骨悚然的群体屠杀。想象一下科隆白、奥罗拉、图森和密尔沃基的校园及公众场合的枪击案,后三者发生在几年的时间里,而后二者仅相距几周。接着,就发生了康涅狄格州纽镇桑迪岬小学儿童屠杀案。已经有太多太多青少年和青年杀死他人的报道,正是经由电影吸取的灵感。在他们头脑中,现实生活好像只是电影的延伸,好像其他人的生命、恐惧和痛苦没什么价值或后果。这种饮食似乎催化了人类共情和慈悲情感深远的失联,导致许多孩子不再认同受害人的痛苦。最近一个关于青少年暴力的新闻文章报道称,美国孩子到16岁时,平均被动地目睹约20万起暴力行为,包括3.3万起电视和电影中的谋杀。 如果再不减小,图像、声音和信息对神经系统的轰击尤其有压力性。如果你醒来即打开电视,在开车上班的路上打开收音机,下班回家看新闻,然后整晚上看电视或电影,你则是在用图像充填你的头脑,而这与你自己的生活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无论演出多么精彩,信息多么有趣,对你依然只有两个维度。他们对你很少有持久的价值。但消耗这类东西组成的不变“饮食”,喂饱了头脑对信息的饥饿感,分散了注意力,挤走了你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其他选择,它们包括:宁静、平和、简单地存在的时间,没有任何事需要发生;思考、玩耍、做些什么或面对面社交的时间。我们思考的大脑被持续搅动,在冥想练习时我们与之如此生动地邂逅,现在实际上被电视、收音机、报纸、杂志、电影和网络喂养并复杂化。我们不断地向大脑胡乱地塞进东西,引发大脑的自动反应;许多事去思考、担忧和着迷;很多事要记住,好像日常生活本身所产生的还不够。根本的讽刺在于,我们做这些本来为的是从自己的担忧和当务之急中赢得一些喘息,让头脑暂离麻烦,让自己娱乐,带我们走开,让我们放松。 但这样做不奏效,看电视很难促使生理上放松。更接近于感官轰炸的范畴。这同样可以成瘾。很多孩子对电视成瘾,不知道关了电视自己能做什么。这只是从厌倦中逃离的极其便利的方式,因为他们没有挑战自己,没有去发现对待时间的其他方式,比如富有想象力的玩耍、绘画和阅读。电视把父母催眠了,让他们把它当作了临时的儿童照顾者。开着电视,至少可以让父母得到片刻的安宁。很多成年人自己也痴迷于肥皂剧、情景喜剧或新闻节目。 不禁要猜想这种“饮食”对家庭关系和交流会有什么影响。游戏机也如此,如今已经成了让孩子们娱乐和学习的必需了。 **** 所有观察到的这些和对此的看法不过为思想提供了食物。我在此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可以在不同的视角下被看到。没有“正确”的答案,我们关于错综复杂的这方面的知识总是不够完备。之所以把它们呈现在这里,只是作为我们与所谓的世界压力交互的例证。意在迫使和挑战你在自己的环境中,去近距离观察自己的观点和行为,这样你可以培育更多的正念和从容,以清醒的方式去生活在与这些现象的关系中,这塑造了我们的生活并让其色彩丰富,无论我们是否知道,无论是否喜欢。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看待世界压力的方式。它影响我们所有的人,即使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忽略它。我们在减压门诊中触碰到这方面的问题,恰恰因为我们并非生活在真空里。外面的世界和内部世界和身心一样不再分离。我们相信去发展有意识的方法,认识和处理这些问题对于患者非常重要,同样认识和处理他们的个人问题也同等重要,前提是他们把正念带入他们生活的整体,有效地应对全方位的在内在运作的力量。 世界压力只会在未来变得更加紧张。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世界概览》(Whole Earth Catalog)的斯图尔特·布兰德因成功预测了窄带广播和智能电视,这可以让你在你工作一天回到家时,只传递你需要知道的信息。那一天已经到了,但到来的究竟是什么,我们似乎还没有看到。尽管如此,我们已经身处这样的世界,我们获取的信息从不歇息,伴随我们到任何地方,借由各种各样的便携无线设备,推特、脸书帖子和自动下载。个人机器人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它们的技术原形已经在专门的场所工作,如火星探测器,也有商业玩具供应如菲比娃娃。完全数字化的房屋已在路上。这些和其他一些已经浮现的东西原意是为了让我们以某种方式解脱,让我们拥有更多的自由和灵活性,我们仍需要保护自己以免被吸进某种生活模式,每个人都被简化成一个行走的信息处理器和娱乐消费者。 世界变得越复杂,对我们个人的心理空间和隐私打扰越多,因此,练习无为则愈发重要。我们需要保护我们的智慧,发展超越角色对“我是谁”的理解,超越我们的个人身份密码、用户名和口令、社会保障号和信用卡号码。对于我们认识、理解和反击压力源,冥想极有可能变成一种绝对的必要,它让我们能够生活在这个不停加速变化的时代,提醒自己身为人类意味着什么。 没有任何在此触及的紧迫变化和可以预见的挑战是无法超越的,它们都是人脑制造,然后在外部世界的表达。这些挑战同样也可以充分地被人的头脑迎接和驾驭,只要学会重视和发展智慧以及和谐的价值,并认识到自身完整性和互相关联的利益。要做到这些需要我们超越头脑的冲动,我们称之为恐惧、贪婪和憎恨。每个人都可能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通过对自己和世界的工作让其实现。假如我们开始理解到,在一个压力超过了反应和疗愈能力的世界里,生活不可能健康,也许我们要学习以不同的方式对待世界和自己。同样在此也许不仅要学着不仅仅去治疗我们所体验的症状,无论它们是什么,尝试让其走开,而是要去理解和认真对待其底下的原因。如同我们的内在疗愈,结果有赖于我们如何有效地谐调我们的仪器——身体、大脑和心,我们与他人及世界本身的关系结果有赖于我们。要想能够对大环境的问题有积极的影响,需要我们不间断地谐调,再谐调到自己的中心,到自己的内心,在个人生活、家庭及社区中培育觉知与和谐。信息本身不是问题。我们必须要学习的是,把智慧的注意力集中到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上,并思忖和领悟其内在的秩序和关联性,使之可为我们的健康和疗愈服务,为个体、人类整体以及整个星球服务。 **** 好在政治、经济和科技的前端有了些许希望的征兆:正念越来越多地在主流社会和体系中发挥作用,成为我们口头话术中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期待它正更多地在日常实践中被具身体现出来。比如,在关于“来自人的压力”一章中我们提到,深受尊重的宏观经济学家杰佛瑞·萨克斯最近在他的著作《文明的代价》中提供了一个充满激情和备受争议的案例,作为国家,作为一个世界,在任何解决重大问题的尝试中正念都应该处于核心地位。足够有趣的是,他把他所做的称为“临床经济学”,与医生对待患者的方式平行,并从中得到启发。基于过去25年在拉丁美洲、东欧和非洲治理经济危机的卓越生涯,他对我们经济的诊断如下。 美国经济危机的根源是道德危机:美国政治和经济精英的公民道德下滑。如果富人和行使权力者不以尊重、诚实和慈悲的行为对待社会的其余部分,对待世界,仅仅靠一个社会的市场、法律和选举是不够的。美国发展了世界上最具竞争的市场体系,但伴随着也挥霍了其平民公德。如不恢复民族精神和行使公民的社会义务,将不会产生有意义和持久的经济复苏…… 我们需要做好为文明付出代价的准备,通过多种行动恢复文明的公民义务;承担公平的税负,教育我们自己了解社会需求,做好后代的警示管理者,牢记慈悲是把社会聚集在一起的黏合剂…… 美国人总体上心胸开阔、温和、慷慨。不是电视上我们看到的形象,也非当我们想到美国富人和有权利的精英时所冒出来的那些形容词。但是美国的政治体系已经崩溃,所以广大公众不再把信任精英。同样,政治的崩溃也涉及广大公众。美国社会深深地被媒体所充作的消费主义所分心,以维持有效的公民习惯。 沿袭佛陀和亚里士多德,萨克斯创立了“中道”的实例,一条温和并保持平衡的工作与非工作(他称这样优雅的日子和时代是“闲暇”),积蓄与消耗,利己与慈悲,个人主义与公民意识的道路。他写道:“我们需要一个正念的社会,这里再次严肃地对待自己的福祉,与他人的关系和政治的运作。”之后他继续详细显示如何才能让这一切发生,他解释道这有多么紧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它的成功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在书的后半部分,萨克斯列举了我们生活的八个维度,在其中,正念对于个体的充实和幸福,对于社会的经济健康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自我正念:个人适度以脱离群体消费主义 对工作正念:工作与闲暇的平衡 对知识正念:教育的培育 对他人正念:练习慈悲和合作 对自然正念:与世界生态系统对话 对未来正念:为未来储备的责任 对政治正念:通过政治机构,为集体行动培育公共审议协商和共享价值观 对世界正念:接纳多样性作为通往和平的道路 这是一帖以实用方式把道德和理性带给政体的非凡处方,可以恢复政体的稳态、健康及其前途。我们只能期望它能产生广泛的影响,尤其是对他所说的“千禧年一代”、互联网儿童(2010年时年龄在18~29岁之间)的影响,在他们身上,他看到了最伟大的转化和疗愈的潜力。祝愿所有人,年轻和不再年轻的人,在新的机遇面前觉醒,全然安住于我们的生活方式中,继续追寻我们的工作和梦想。反之,细想起来太过严峻、太过恐怖了。所以,本着全然了解究竟什么可以给我们带来威胁,我们所面临的状况之紧急程度会激发我们去选择在全球范围内生活得更加正念的生活。我们还可以指出一些其他鼓舞人心的努力,在美国和海外,正念已然被带入政体的不同层面。其中之一有提姆·瑞恩的工作,在14章曾经提及的来自俄亥俄州连任6届的民主党国会议员,瑞恩议员自己是正念冥想和瑜伽的坚定践行者,也不遗余力地在国会推动正念为基的减压课程,也在向诸如健康、教育、军队、经济、商业、环境、能源和刑事司法等领域推行。他说: 作为政治领袖,我知道那可以让世界成为更好的地方,我们需要已经经过尝试和测试过的实际应用。当我发现一些有效的应用时,我喜欢让人们了解它们。如果我不能尽职让我国尽可能多的人接触正念,我会认为有负于我作为国会议员的职责。 现在在435位众议院成员和100名参议员中至少有了一位,致力于在自己的生活中践行正念,而且致力于在政体的关键领域采纳和长期推广应用正念。随着时间推移,我可预见他的更多同事将会与他一起。提姆·瑞恩可能对于成为杰弗瑞·萨克斯所指望的“千禧年一代”的成员稍许老了几岁,他向年轻一代展示了他所提倡的有效的物质性支持,更多的正念为基础项目的科学研究和战略实施,以促进整个国家的深层福祉。他如此描绘他的愿景: 作为一个移民、创新家和冒险者的国度,我们理解如何适应和改变并发现前沿。现在我们还要改变我们的集体神经通路,在美国创造新的活力。我们需要团结起来更新经济和政府体系。工业化模式导致了过于庞大和过度官僚化的组织,它们相互间沟通不良,不接地气,这是一种陈腐的组织和管理我们社会的方法。我们需要崭新的思维方式,新的让我们行动起来的方法。我们需要对国民重新投资,以让我们能够触及革新的深层能力,去帮助我们创造一个新的模式来组织我们的社会。今天可能还不能精准地知道哪些创意会积极地转化我们的生活方式,但正念会在快速变化的时代帮助我们看到最佳创意的脱颖而出……单单是正念不能让其发生,但会允许我们挖掘每个市民的潜力,引领集中这个伟大国家的所有天才。一个正念的国家更能改变其进程,并在处境需要的时候开拓新的道路。 瑞恩的叙述深刻而鼓舞人心。我希望千禧年一代,及世世代代不仅去聆听,而且会爱上可能发生的一切,拥抱一份更大的联结,并真实地自处。 这绝对真实:正念运动正以不同的方式进入新科技领域,像国会议员瑞恩在其书中叙述的那样。如谷歌有了好几个针对员工的正念项目,不仅在硅谷的总部而且在世界的各个中心促进正念。陈一鸣,早期谷歌工程师之一,他最初协助开发了谷歌的亚洲语言搜索,与包括了米拉巴伊·布什、丹尼尔·戈尔曼、诺曼·菲舍尔、马尔茨·莱塞和菲利普·戈尔丁等在内的一组声名显赫的顾问们一起开发了谷歌的以正念为基础的项目,在世界范围的商业环境中被称为:搜索内在自我(SIY)。一鸣最近出版了与此同名的著述,在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成为畅销书。此外,谷歌为其员工设立由瑞内·伯格德带领的正念减压课程已有多年。员工们来来回回地参加两个课程,随着正念练习的深入,寻求新的践行正念的途径,不仅用以调节自己生活的压力,也用于催化一个充满希望的革新领域中更大的洞见和创意。创新领袖们,如詹妮·莱肯和凯伦·梅,一鸣在谷歌的老板,都在尝试促进正念应用于创造优化的工作环境以及工作–生活的整合。在硅谷,对正念及其应用感兴趣的不止谷歌。苹果有正念减压和其他正念课程,也是由伯格隆引领。脸书的阿图罗·贝加尔和其他工程师正致力于将正念的基础植入冲突处置平台,以解决脸书11亿用户中可能产生的冲突,帮助人们对自己的心念状态、情绪以及如何沟通更有觉察。他们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达切尔·科特纳有着强有力的合作研究项目,他们小组正研究正念和慈悲在减少用户中此类冲突和改善沟通方面的作用。 推特的领导层,如梅利莎·戴姆勒,还有别的公司则把正念引入组织有效性和学习领域。 硅谷一些最受尊重的创新者正在把正念结合进其企业。如Medium(由推特的创始人之一创办)和Asana(由脸书的创始人之一创办)以课程、谈话和其他努力惯常地支持公司中的正念。Asana公司联合创始人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和贾丝廷·罗森斯坦因这么说:“没有正念的公司会迷失道路,失去最好的人才,变得沾沾自喜并停止创新。”他们这么说:正念和反思帮助个体获得个人成长,这种实践同样帮助组织逐步成形和找到其全部潜力。 每年,一个由索伦·高德哈默发起、组织和主持的智慧2.0会议,把技术世界的领袖聚集在一起,与正念运动的领袖一起促进伟大的对话和创新。这个会议意味深长和切中要害,因为新兴的基于网络技术的发明者和管理员(大多数是千禧年一代的成员,很多人年纪轻轻就极其富有)也理解他们自身的创作有着潜在的阴暗面,对如何利用正念帮助确定使用和与新的数码创新共处的方法,而不至于促进成瘾,不至于促进失去有意义生活中的非数码元素。与硅谷有关的主要慈善家,如1440基金会(以每天的分钟数命名)的琼妮和史葛·克林斯,利用他们的资源支持正念,更宽泛地来说,支持在校园、健康和工作场所的真实关系的技能。 **** 再稍事回到政治领域,正念业已变为英国政治的一部分。相当一部分英国下议院和上议院成员对正念及其社会以及经济潜力怀有兴趣,而且在一起在一个由牛津大学正念中心的克里斯·卡伦和马克·威廉姆斯带领的8周正念课程中练习。小组的负责人之一是克里斯·鲁安,前学校教师和下议院成员,他代表北威尔士选民。另一位是理查·莱亚德,伦敦经济学院的经济学家,上议院议员。 2012年12月4日,克里斯·鲁安在英国下议院发表了充满激情和富有说服力的演讲,描绘了正念在解决英国庞大的青年高失业率方面的潜力。莱亚德勋爵从事倡导一种超越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新经济指标,把人类心理因素纳入评估国家经济健康。他通过其建立的名为“为幸福行动”的小组来支持这一社会变革。许多莱亚德勋爵的观点在他的著作《幸福:来自新科学的教训》(Happiness:Lessons from a New Science)中得到说明。鲁安和莱亚德一起倡导另一轮正念项目,以满足国会不断增长的兴趣。另一朵兴趣和实践之花正在瑞典国会盛开,引领者为电影制作人也是正念减压导师,贡纳·米卡内克。 自2013年2月起,一份主流杂志《正念》(Mindful)和其网站:Mindful.org创立,旨在专注于覆盖这一领域的各种现象,尤其是实践者的全球社区和他们的努力,以各种不同的形式,转化和疗愈我们的世界。我接到来自朋友和同事的电子邮件,他们也是正念减压导师,来自遥远的地方如北京、德黑兰、开普敦、布宜诺斯艾利斯和罗马,所有的人都介绍了他们的工作和进展,以及我们何时又会在不同的国际正念会议和训练项目中相会。 所有我在此叙述的各种美好呈现,在若干年前几乎无法想象。综合起来,他们留下了不同的印象,短短几年前无法想象的事情现在已然发生。这的确是事实。正念运动进入主流医学、健康照护、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本身在1979年看来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这些都发生了。同样以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已成为现实,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会设立了正念研究基金,每年拨款达数千万美元,而英国国家健康服务系统会推荐正念,以正念认知疗法的形式,作为预防和治疗抑郁复发的选择,现在也已成事实。我有时说,从1979年的视角,现在发生的事情某种程度上讲,其可能性比宇宙膨胀(由13.7亿年前的宇宙大爆炸引发)还要小,宇宙论者认为(宇宙)会突然减速停止,开始回缩崩塌回自身形成“宇宙大回缩”。然而它们发生了,而且更多。我把这些发生的事情看作非常有希望的征兆,希望这仅仅是一个全球重要运动的开端,将激励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的未来的感受,与自身的各种隐藏的维度培育更加亲密的关系和理解。我曾在其他地方写过,在某种程度上,人类好像是地球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我们既是地球危难的原因,也是受害人。但这无须延续。我们成为地球危难的原因是没有觉察我们的活动对地球有着多重影响,很多变得有毒。但我们也可以成为疗愈的药剂,如果我们觉醒过来,也会枝繁叶茂。这样我们会成为其身呈现的智慧的巨大受益者。这项工作还刚刚开始,需要整个地球上所有的人类以力所能及的方式做实质上的奉献。也许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工作和共同的召唤,去发现和从最深层面、以最佳的方式体现我们作为人类的存在——为了地球,为了所有生物,包括人类和其他生物。 所以我们兜了个圈回到原地,从外部世界回到内在世界,从大的整体回到个人,我们每个人都面对自己的生活,伴随着自己的呼吸和身体和心念。我们生活的世界飞速变化,我们无情地陷入其中,无论喜欢与否,无论知道与否。世界上当今的许多变化绝对朝着更加平和、更加和谐、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而别的则明显在削弱它。一切都是全然灾难的部分。 挑战当然来自我们的生活方式。考虑到来自世界和食物的压力,还有工作压力和角色压力,来自人的压力、睡眠压力、时间压力,以及我们自己的恐惧和疼痛,今早我们醒来后该做些什么?今天我们如何做自己?可否立即成为平和、明智和安适的中心?可否马上生活在与身心的和谐之中?能否让多种智力为内心生活和外部世界出力?其实两者从未真正全然分开过。 数以千计非凡的普通人在过去34年间在减压门诊,与全球其他也许有百万人一道,通过正念减压或者其他正念为基础的项目遇见正念,带着更多自信、抗挫力和智慧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系统并充满爱意地在生活中培育觉知,从自己的亲为中发现正念切实的疗愈之力。 我们无法预料世界的未来,哪怕几天也很难,但我们自身的未来与世界的未来休戚相关。我们可以做,却常常未能做的,是去拥有我们的当下,全然地,尽可能地,每时每刻地拥有当下。有如我们所见,正是在这里未来得以创生,自己的和世界的。我们选择怎样的存在和如何做非常重要。 这会有所不同,是的,一切会全然不同! 现在,看过了这一部分书中大量有关正念的具体应用之后,是时候回到践行本身了,最后一节作为结束,从中你可以发现进一步练习的建议,如何细调正念的培育,进一步把正念带入生活,找到其他志趣相投的社区和人,分享以这种方式对存在和作为的挚爱。 对待来自世界的压力的提示和建议 1.留意你饮水和食物的来源和品质。你生活地方的空气质量如何? 2.觉察你与信息的关系。看多少报纸杂志?阅读后感觉如何?选择什么时候阅读它们?对你而言这是不是利用这个时刻的最佳方式?是否依所获信息行动?以何种方式行动?是否觉察对新闻和信息的渴望,这是否暗示成瘾?多常检查电子邮件、短信以及推特?你的行为如何受信息的刺激和在轰乱炸影响?或受到分享你在做什么想什么的影响?是否总是开着电视或收音机,即使没看和没听也照开不误?你会不会几小时阅读报纸来打发时间?你有多频繁地来积极地分散注意力,又是如何做的? 3.觉察如何使用你的电视。选择观看什么节目?什么样的需求得到满足?看了之后的感觉如何?隔多长时间看?起初让你打开电视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是什么心理状态让你关掉电视?之后的身体感觉是什么? 4.听到坏消息和暴力画面对你身体和心理有何影响?通常你对此领域有无觉察?注意在面对世上压力和苦恼时是否感觉无力和抑郁。 5.尝试去找出你关心的特别的议题,如果你在这些议题上付出努力,将有助于你感到更多地参与及活力。去做些什么吧,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可能会帮助你感到自己是有影响力的,感到你的行为是有价值的,你与一个更广大的世界以有意义的方式存在着联系。如果你投身到你所在的社区、城镇或城市的重要健康、安全和环境问题,也许可以唤起他人意识到这些潜在的问题,或者减轻一个已经被发现的问题,你会感到自己卓有成效。因为你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担当起部分外部世界的疗愈责任,也可能产生内在的疗愈。请谨记格言:“思考全球,当地行动。”反之亦然:“当地化思考,全球化行动”。尽可能地找到社区内其他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工作,因为你总是更大整体的一个部分,即便,你已然完整。 Tim Ryan,A Mindful Nation: How a Simple Practice Can Help Us Reduce Stress, Improve Performance, and Recapture the American Spirit, Hay House,New York, 2012 pg. xxii.